第(2/3)页 这一幕的出现,更是让那些妄图为袁氏说话者哑然… 乃至于心头都畏惧不已! 「洛阳牢狱坚不可摧,哪是这么容易劫狱的,说…哪个朝臣是劫走袁绍的同党!」 刘宏冷然问袁基… 袁基绝不会想到,他第一次上朝堂,是在这种情况下,是天子直接的斥吼。 他惊怖连连,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袁绍被抓发生在昨日… 可谁知道,仅仅只过了一日,袁绍就…就…就被劫走了,劫狱…这等珠链九族的行为,怎么会出现在袁家呢? 袁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他想解释,可他发现…再多的解释也变成了掩饰,这本是一个死局! 是一个根本没有解的死局! 「不说是么?」刘宏眼眸进一步的眯起。 他给蹇硕使了个眼色… 当即,蹇硕大吼道:「此桉事关朝堂,事关我大汉之律法,更关乎陛下与朝廷的权威。来人,烧烙铁来!」 洛铁火盆被端上来… 桥玄感叹一声,稍稍侧过脸去,不愿意看朝堂之上的这等大刑! 而这个细微的神情被刘宏看在眼里。 「桥太尉!」 「臣在!」 「蹇校尉打打杀杀惯了,凡是过刚,这事儿…还是你来审吧!」 「喏!」 桥玄拱手,「臣遵命!」 曾几何时…桥玄无数次的去想过。 如果有一天…汝南袁氏与柳羽的战斗中真的落败了,他们会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收尾! 现在好了… 竟是他桥玄做这刽子手。 桥玄走下去,来到了袁基身边,俯身看着奄奄一息的袁基,轻声问道:「袁公子,陛下问你,劫狱救出袁本初,你们汝南袁氏可有同谋之人!」 桥玄与袁基对视… 袁基的眼神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他想说…想娓娓诉说。 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 昨夜…西园校尉军将他缉捕入牢狱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过了,威逼利诱,大刑伺候也都经历过了,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陛下明察,草民…草民真的不知道啊,草民从未…从未行过劫狱之举,我汝南袁氏也…也…也绝不会如此欺君罔上!」 桥玄瞪着袁基,思量着换个方式继续问他,「十余名黑衣人竟能突破这牢狱中的重重防护,看起来…里应外合的有吧?汝南袁氏的门生故里中不乏掌管刑狱的官员,他们有没有参与,他们能不能经得住审问呢?」 这… 袁基已经意识到,他根本无从辩驳,他任何一句话,他口中任意吐出的一个名字,都有可能让一个家族成为汝南袁氏的陪葬。 而这种情形下…整个朝堂,不会有一个人为他袁基…为汝南袁氏求情! 压迫感…太…太剧烈了! 终于,袁基再也扛不住这种压力。 「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狂笑不止,勐地嚼断舌头,一口血喷在了桥玄的身上,桥玄被镇住了…神情复杂的望着袁基,桥玄没有想到,汝南袁氏的落寞会以这么「壮烈」的方式,但转身之时,他又恢复了原本平静的模样。 「陛下,臣无能,袁基咬舌自尽了!」 此时的天子刘宏露出了短暂惊讶的表情,他摇了摇头,「糟了,这就糟了…袁基一死,那汝南袁氏的同党如何揪出?怕是这些同党还藏在朝堂里,还藏在公卿中,可惜,可惜了!」 刘宏长袖一挥… 负手而立。 恰恰…他的话产生了又一轮威慑,这让面前的三公九卿七十二大夫…就连对袁基的同情都迅速的收回。 满座的寂然,让天子刘宏的嘴角露出了澹澹的笑意。 他的余光瞟向满朝公卿,「呵呵…」这一刻刘宏的心头笑了,笑的无比开怀。 「散朝!」 袁基的尸横,一地的鲜血,天子的盛怒。 这一切的一切汇聚成了这场空前也将绝后的早朝。 而朝会散去,不少公卿聚在一起,彼此交谈之声不绝于耳。 「陛下已经下令缉拿整个大汉的袁氏‘余孽,…怕这次,就算那袁本初逃到汝南,也…也…」 「唉,龙颜震怒…龙颜震怒,听说…袁逢的妻子,桓帝朝时的公主也被陛下缉拿下狱了,如今这境况…谁还敢劝陛下,谁还能劝陛下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