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嗯,我就在山背大队养猪场支农,你要是有空也可以来找我玩。”宋运辉语气真诚的道。 秦浩乐了,这傻小子可真实在,一般人谁会跑去养猪场玩,臭烘烘的。 “再见。” “再见!” 告别姐弟俩后,秦浩独自走在回村的土路上。晚风轻拂,带来稻田的清香。 不过回到家对着家里仅有的那筐红薯,好心情瞬间消散。 红薯偶尔吃一顿还行,天天吃,实在是扛不住。 “还是得挣钱啊。” 转过天,天刚蒙蒙亮,秦浩就拎着竹篓下了田。 夏日的稻田里,水汽蒸腾,泥浆温热,正是泥鳅、黄鳝最活跃的时候。 他卷起裤腿,赤脚踩进泥水里,手指顺着田埂边的泥洞往里探,不一会儿就揪出一条滑溜溜的黄鳝。那黄鳝扭动着身子,力道不小,秦浩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它的七寸,丢进竹篓里。 “浩子,大清早的摸这玩意干啥?腥得很!”路过的村民扛着锄头,一脸嫌弃。 秦浩咧嘴一笑:“叔,我嘴馋,弄点下酒!” 村民也没在意,这玩意吃起来费劲巴拉的还没啥肉,有这功夫不如去河里摸几条鱼吃,摇摇头就走了。 秦浩也不解释,埋头继续摸。泥鳅比黄鳝好抓,它们喜欢钻在浅水的泥缝里,一扒拉就是好几条。他动作麻利,不到晌午,竹篓里就装了五六斤泥鳅,十来斤黄鳝,沉甸甸的压得篓绳勒进肩膀。 回到家,秦浩把泥鳅黄鳝倒进水缸里养着。 第二天天没亮,秦浩就背着竹篓出发了。步行两个多小时,终于赶到县城水产市场。 市场里人声鼎沸,国营水产公司的摊位前排着长队,玻璃水箱里游着稀罕的鲫鱼、草鱼,但都要肉票,价格还死贵。秦浩绕开正门,直奔后巷——那里蹲着不少“散兵游勇”,都是偷偷来卖货的农民。 “泥鳅咋卖?”一个穿的确良衬衫的中年男人凑过来,眼睛往竹篓里瞟。 秦浩掀开篓盖:“泥鳅5毛一斤,黄鳝8毛,不要票。” “这么贵?”男人皱眉,“国营店鲫鱼才6毛!” 秦浩不慌不忙:“大哥,国营商店的鲫鱼那都是人工饲养的,而且还要票,我这可是野生的,用来补身子比养殖的强十倍!” 男人犹豫了。他媳妇刚生完孩子,奶水不足,正愁没处买补品。最终一咬牙:“给我来三斤黄鳝!” 开张后,生意越来越顺。有个戴眼镜的干部模样的人,一听说黄鳝补肾,直接包圆了剩下的五斤;还有个烫卷发的大婶,专挑活蹦乱跳的泥鳅,说是给坐月子的儿媳妇熬汤。 不到中午,竹篓见了底。秦浩蹲在墙角数钱——12块7毛!抵得上城里工人小半个月工资了! 更别说小雷家,一个壮劳力一天才挣十个工分,折合起来才七分钱。 点完钱,秦浩买了些米面,打道回府,结果刚进小雷家就被人给盯上了。 “哟,浩子你这是发财了?买这么多米,还有白面。”雷四宝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 被他这么一嗓子嚎过来的还有他的几个死党,史红伟、雷士根、雷正明全都眼巴巴望着秦浩肩膀上的精米白面。 “滚犊子,我发不发财跟你们有啥关系。”秦浩没好气白了几人一眼,自顾自往家里走。 雷四宝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浩子,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可都是从小一块光屁股长大的兄弟……” “少来这套,你们几个比我都快大一轮了,好意思跟我套近乎。” 雷四宝还要继续纠缠,秦浩直接一脚把他踹翻。 “好吃回自己家去,少打我的主意,我又不欠你们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