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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凝说他：“流氓。”

    “刚还说喜欢我，转眼骂我流氓，翻脸比翻书还快。”赵靳堂说：“要不要这会坐实了？”

    周凝清楚，他就这调性，嘴上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其实不会真对她怎么着，认识大半年才接了几次吻，要真想做了，上次带她来酒店房间，直接到最后一步了。

    他太漫不经心了，又游刃有余，就这这股气质，让人着迷。

    周凝说：“不正经。”

    “真的不正经起来，你恐怕捱不住。”他眼神仿佛在说这才哪到哪呢。

    “你别吓唬我。”

    她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他的语气带着三分邪性：“凝凝，别把我想太好。”

    赵靳堂想，她自己应该不知道，她有一双看了让人不忍心做坏事的眼睛。尤其是看着他的时候，他总有股罪恶感。

    好像对她做了什么很不好的事。

    但他却不打算收手。

    赵靳堂目光似深潭，拨开她脸颊碎发，就在她以为又要做点什么时候，他说：“好了，早点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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