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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知道你能察觉到不对，那还是我藏的还是不够好。”

    黑天鹅摇了摇头说：“在你面前果然还是要提高警惕。”

    路易笑道：“你说是这样说，可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啊。”

    黑天鹅真想隐瞒，肯定还有其他办法，但她似乎……对自己不怎么设防？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

    他总感觉黑天鹅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态度太过松懈了。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这很合理。

    黑天鹅一直在不断的接受小天鹅的记忆。

    一个人三观起源于生活经历和所学经历。

    她这种行为，等于是不断的将自己和小天鹅同化。

    他能猜得到，黑天鹅那相较更冷肃的性格应该是来源于影之国那位女王的残魂。

    接收了影之国女王的记忆后，新的人生履历覆盖了黑天鹅原本的履历。

    于是她的整体性格就和原本的小天鹅画风不一样了。

    但随着她记忆里小天鹅记忆占比的数量增加，她又会持续性受到影响，朝着小天鹅的画风偏斜。

    如果说原本的她是优雅女王一般的傲。

    那小天鹅就是又呆又憨的娇。

    现在她的画风反而越来越偏向傲娇了。

    对待他态度比较随意，应该和小天鹅有很大关系。

    再加上在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是对未来有足够清晰的了解，且能够互相袒露心声，使得黑天鹅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关系有从盟友变成朋友的趋向。

    “你这次过来就是想和我说暴怒的事？”

    路易说道。

    黑天鹅摊了摊手说：“不是为了这事，难道还是为了来见你吗？”

    路易思索片刻说：“为什么不可以？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黑天鹅做了一副干呕的表情。

    路易摊手，一脸无奈的说：

    “那我们接着说会暴怒吧，其实有一种情况会出现你说的，暴怒如同‘重生了’一般。”

    黑天鹅叹气道：

    “看样子我们想到一个方向上的。”

    “要不你先说？”

    “还是你先吧。”

    “啧，我们一起说行吧。”

    两人沉默片刻，然后齐齐开口。

    “暴怒其实一直都被某个外力影响。”*2

    两人相视一笑。

    路易说：“看样子我们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

    是的。

    只有一种情况能够说明为什么暴怒会随着他们的行动而改变自己隐藏起来的计划。

    那就是他本身也身不由己，受外来势力支配。

    路易看向她说：

    “你对暴怒之王那边有什么了解？”

    无论是在哪个if线的未来日记里，他对于暴怒之王都没有足够的了解。

    一来是巨魔长相和人类天差地别，想混进其中，获取情报并不容易。

    二来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他行动的影响，暴怒之王每次出场，都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将自身势力壮大。

    以至于每次未来日记里，他都没有时间去调查，只能直接参与到突尼斯和暴怒之王的战争中。

    也正是因此他心中有了些许想法。

    如果一个人并不具备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他就很难应对隐藏在暗中的敌人的侦察手段。

    暴怒之王不是小天鹅，更不是黑天鹅，他显然没有重生。

    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就有第三方势力在有意识的遮掩暴怒之王的存在。

    “应该不是爱神暗面。”

    路易对黑天鹅说：“这段时间爱神暗面，因为我们的袭击损伤惨重，他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干涉其他事情。”

    黑天鹅说：

    “反正大陆上70%的问题都可以甩锅给深渊教会，要不就以深渊教会在巨人平原上搞事为前提展开调查？”

    路易搬了个白眼说：

    “想要调查巨魔可没那么容易，我得提前安排好秘卫的行动指南。”

    黑天鹅摇了摇头说：

    “其实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难，哦不对，准确的说是对梅耶来说，并没有这么难。”

    路易思索片刻说：

    “你说的在理，有的时候并不一定需要用强硬的手段。”

    “让巨魔部落主动将情报送上来就好了。”

    不过他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担忧。

    黑天鹅说巨人平原上出现了上百个暴怒的反应……这种情况绝对是不正常的。

    莫非大罪·暴怒有办法将自己的力量传递到其他属下身上。

    他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帝皇。

    记忆里的铁卫，给他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能够继承帝皇的部分力量，哪怕仅仅只是部分，这也是很可怕的事情。

    如果暴怒也有类似的手段，那他大概能够猜出他为何能快速统一部落了。

    “时间不等人，这次巡游结束后，我会和贝雅特莉丝一起去一趟突尼斯。”

    两人又在聊了一会别的话题，就各奔东西。

    夜色之中，黑天鹅忽然回过头来看着远去的路易的背影。

    良久，她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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