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到了凌香阁,德喜提前差人进去打点好,只是没让人惊扰太子妃。 “殿下。”今夜是如兰值守,见到祁赫苍,立即福身行礼。 祁赫苍抬手止住她,“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说罢,他轻轻推开房门,敛了声响走进去。 掀开层层纱幔,许灼华沉睡的容颜落入他眼中。 祁赫苍伸出手,在她掌心碰了碰,又怕弄醒了她,只轻轻握着,不敢用劲。 自从和皇帝深谈过后,他便一直在想一件事。 自己对许灼华的态度,是不是一直都错位了? 她身为父皇亲赐的太子妃,是他入了宗牒,昭告天下的正妻。 于法于礼,他都应该敬她护她,与她并肩面对大乾天下。 他对陆宛宁有着不一样的感情,陆宛宁在他心里是嫔妃更是家人,这一点不可否认。 他心里也一直因为失信于她感到愧疚,自责。 但从礼法上来说,陆宛宁毕竟只是侧妃,是妾室,再怎么都不能越过许灼华去。 当初因不满婚事,将罪过怪到太子妃身上,却忘了女子嫁娶本就身不由己,此乃一错。 为一己私心,将东宫掌事权留在陆宛宁手里,不顾礼法,此乃二错。 后来,他步步包容退让,以至于陆宛宁越发骄纵不堪,数次在人前失礼,陷太子妃于险境,此乃三错。 父皇说的对,他是储君,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室威严,代表着上行下效中的上。 若是他不顾礼法道义,那臣子做出宠妾灭妻之事又该如何决断? 长此以往,道义崩塌,礼教废黜,轻则国风不正,重则天下大乱。 他岂不成了大乾的罪人。 “殿下?”许灼华睁开朦胧睡眼,见祁赫苍身穿团龙圆领的青色常服坐在床边。 祁赫苍这才发现,自己思虑过深,不自觉加重手里的力道,将许灼华扰醒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