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椰子鸡汤清润香甜,那股清甜又口腔滑入喉咙,最后进了胃里,熨帖了他颓靡的心。 喝着喝着,突然有一颗小小的水滴掉落在汤里。 蒋泽的手一僵,放下勺子胡乱地抹了下脸。 温沫心口一紧,心疼得很。 蒋泽,一个看似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富家少爷,其实冷暖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他有意识起,父母就经常在冷战。 他妈妈总是无缘无故发脾气,而他爸爸都是沉默以对。生活在那样的家庭氛围里,他总是战战兢兢。他认真学习,乖巧懂事,时不时在父母面前耍宝卖萌,就为了逗他们开心。 他总觉得自己有双重人格,表面的这层人格阳光开朗,真实的那层人格怯懦胆小。 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表面的这层人格欺骗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其实根本不是表面的那样。 正如此刻,他狼狈地抹干眼泪,朝温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汤太烫了……” 流泪是因为舌头被汤烫到了。 温沫并没有揭穿他,而是舀了一勺自己面前的汤盅尝了尝,然后皱起眉头:“舌头都烫熟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跟舌头有关的笑话”温沫笑了笑,说,“有个人去面试,面试官问,你有什么特长?那人回答,我舌头特长。面试官又问,我问你有什么特长?那人又说,我舌头特长。面试官说,你有病啊,我问你的特长是什么?那人还是说,我舌头特长。面试官最后说,好吧,你被录取了。” 蒋泽愣了好一会,而后唇角一点一点地弯了起来,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他实在忍不住,笑得眉眼也弯弯。 “唔,笑起来更帅了,”温沫也笑,眼眸带了戏谑的意味,“难怪那么多小女孩为你神魂颠倒,喊着要给你生猴子。” 蒋泽闻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耳根微微泛了红。 她刚才已经吃饱了,但还是陪着他边吃边聊。 一顿饭结束,蒋泽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又是阳光开朗的美少年一枚。 “你住在哪家酒店?”温沫问。 蒋泽说了一个酒店名字。 温沫点了下头,打电话给余博衍。 俞明珠刚才说要逛夜景只是个借口,他们出了饭店就直接回了酒店,余博衍并没有走,而是在旁边的咖啡厅等着。 接到温沫的电话,他让她直接出来。 温沫和蒋泽从饭店出来,看到余博衍就站在路边。 “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蒋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温沫,叫她姐他现在还是叫不出来,虽然以前纠缠她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小姐姐,但今非昔比,她没因为他母亲的事情迁怒他,但他始终愧对她。 “刚好顺路,一起回去。”她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头顶传来柔软的触感,蒋泽觉得鼻子又有点发酸了。 他微垂着眼睑,带了点鼻音,嗯了一声。 车上。 余博衍坐在副驾,温沫和蒋泽坐在后座。 快到蒋泽入住的酒店的时候,温沫突然轻声说:“你妈妈不会坐.牢,你放心。” 蒋泽猛地转头看她,似乎难以置信。 温沫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又点了下头。 汽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蒋泽住的酒店。 “晚上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温沫又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蒋泽喉间一哽,他抿紧了唇,忍着心口那阵酸涩的冲动。 半晌,他才低低地开口:“谢谢你,姐姐……” 他谢她没有起诉他的母亲,温沫明白。 看着蒋泽下了车,身影消失在酒店大门后面,温沫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汽车重新启动,余博衍不知什么时候从前座转到后座。 “叹什么气?”他问。 “蒋泽挺不容易的。”她说。 余博衍轻哼一声。 温沫转头看他,看着未婚夫那傲娇的神情,温沫后知后觉,难以置信地笑了起来:“你怎么那么幼稚,我弟弟你也要比?” 温沫知道余博衍在傲娇什么,昨天她说她妈妈和她那个便宜爸爸挺不容易的,余博衍控诉说他也挺不容易的。温沫没想到这个男人一直记着这事,现在连她弟弟也要比。 “谁幼稚?”他眯了眯眼,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穿过她的后腰。 “你呀……啊,好痒!”温沫说了一半,腰侧突然受到“袭击”,惊得她差点儿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身体一歪,正好落入了余博衍早就敞开的怀抱。 “喂,余医生,公共场合注意形象!”温沫忙抓住他作乱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见余博衍仍一脸不愉,温沫忙拿出“杀手锏”。 她主动抱住未婚夫的脖子,亲了亲他一侧的唇角,见他微垂着眼看她,她就笑着晃了晃胳膊,又亲了亲他另一侧的唇角。 撒娇女人好不好命不知道,但撒娇的温沫绝对是好命的。 佳人在怀,软玉温香,余医生很快就装不下去了,唇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有事要告诉我?”她问,两个人对彼此都很熟悉了,他一个眼神变化,她就能察觉到。 余博衍略一沉吟,还是决定告诉她。 “有件事我之前没告诉你,这次陆云城和陆娴雅联手,目的各不相同,陆娴雅是因为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旧事,陆云城要的是你父亲转让给你的股份。他这次狗急跳墙,是因为陆氏集团内部有一个董事联合国外一家公司对陆氏集团进行恶意收购。”余博衍顿了下,“事实上,陆氏集团之所以会被恶意收购,有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温沫抬头看他,直觉他下面的话不是什么好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