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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鬼，但也不是人。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世间不仅仅有魑魅魍魉，而且还有妖魔鬼怪。我的能力，还不足以招惹这种东西。

    我把白天老和尚交给我护身符拿出来，心里想，或许是因为这护身符，年轻和尚才不敢动我吧。

    我又尝试着往山下走，依然是回到原地。

    鬼打墙还在。

    正在我踟蹰不觉的时候，我等到了一个当地的农民。

    这个农民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带着很旧的草帽，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身上带着泥土。

    我怀疑这农民也是一个鬼，不是活人。但是，我认不出来。

    农民看到我，似乎是吓了一跳，半晌才走过来，对我说：“你是人是鬼？”

    他说话的声音很正常，我的戒心消除了一点。

    我给农民散了支烟：“老伯，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下山。”

    “这段时间，晚上经常有人被困在半山腰。”农民点着烟，吸了一口，开口说。

    我见到农民吸烟，心里更加踏实。

    鬼是不抽烟的。

    那个年轻和尚虽然也抽烟，但是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活人的气息。

    可是，这个农民身上有生气。

    我对农民说：“麻烦你帮我指路吧。”

    “可以啊。我是山里的农户，就住在山脚下，正好要下山回家。走吧，我们一道。”农民说道。

    我连忙说：“好。”

    农民指着一条隐蔽的小路说：“走这边。”

    我跟着农民走了一阵，就闻到一股臭味。

    并不是尸体腐败的恶臭味，而是一股动物身上的骚臭味。

    我以前也闻到过这种味道，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我还以为农民的家里养了很多牲畜，不怎么讲究，味道大得很。

    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就一边闻着，分辨农民身上的味道是什么。

    不是猪、不是狗，不是牛羊，也不是狐狸的味道，更不是黄鼠狼。

    我闻了半天，感觉都不是。

    我沿着小路一直走着，不知不觉，就偏离了大路，前面和后面，都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

    前面没路了。

    我感觉不对头，问农民：“你家在哪呢？”

    农民指着前方：“前面就是。”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道围墙。

    我满心的狐疑，戒备着转过围墙，依然没有村落，甚至没有房子，只有树林。

    农民不走了，笑着说：“我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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