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袁锋暗自嘀咕。 印度攻略舰队侦察部队的二十六艘舰只,于一九一五年九月一日午后,率先进入战区。 成千上万地士兵,成百上千的车辆,熙熙攘攘地堆集于码头之上,岸旁,数百艘大小舰船,密密麻麻,铺满了港内,伸延到港外,各种舢板汽艇忙碌穿梭于这座“钢铁的威尼斯城”。 空中,一波又一波战机来回盘旋,恨不得将整片空域彻底遮盖起来。 印度攻略舰队支援部队旗舰“瑞祥”号二等战列舰,垂手立于舰桥后方露天飞桥上的印度方面军司令长官邓简大将,目睹这繁忙紧迫的景象,却是心静如水。 他面前肃立的三位将军:印度攻略舰队支援部队司令官马升宇海军上将、第一波登陆部队司令官暨陆战1军军长余大龙海军中将、第二波登陆部队暨第12集团军司令官袁世凯陆军上将----亦是神气各异,马升宇谨慎沉着、不苟言笑,余大龙摩拳擦掌、傲然出众,袁世凯谄媚微笑、圆滑逢迎。 他们三人麾下部队的表现。将最终决定杰利科的协约联合舰队是否会如预想的那样,决然突入我方选定地孟加拉湾决战战场。 “三位,出发之前,我最后强调一次,最后一次----这次作战的主要目的在于诱出协约联合舰队,予以决定性打击,为此,不惜将支援部队和登陆部队陷于险境。甚至在不得已时,可牺牲局部,以保整体。你们的使命,不单单是诱饵,甚至可以说,是赌注,把你们押上去,让敌人抱着吃掉你们的期望,跟我们来一场豪赌。就算你们一时被吃掉。只要我们最后赌赢了,你们的牺牲就是值得的,是永垂不朽,青史长存的,听明白了吗?还有什么疑问,现在马上提出,到我脚下这条船启航之后,你们就不再拥有自己地意志了。” 邓简一气讲完。环视三人,静待反应。 “如果牺牲是必须的,请放心。我会带领舰队战斗到底---直到最后一艘军舰从海面消失。”马升宇面无表情地首先开口道。 “放心吧,在杰利科的大炮轰到我们之前,我们会先把龙旗插到加尔各答最高的宫殿顶上。”余大龙叉腰冷笑道。 袁世凯犹豫了良久,方才并靴肃立道:“职下及12集团军全体官兵,誓为吾皇浴血拼战,虽死无憾,帝国万岁!无论如何---我袁某人绝不投降!” 邓简抱臂点头:“诸位的赤诚之心。我邓某人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如此,我就放心了。祝你们好运,我们后会有期。”部队旗舰,舰队航空母舰“大鹏”号。 “看样子,我们是要过巽他海峡进印度洋了,果然是机动部队啊。” 舰岛前的飞行甲板一侧,一一六舰攻中队中队长祁鹏上尉一边举手遮挡南纬五度的炽热阳光,一边眯眼感叹道。 他身旁那位扎着一头顺亮马尾的女上尉,五零四舰战中队中队长蔡国兰,显然对他的冷幽默毫无兴趣,只是斜扭着脖子,仰望舰岛顶部那片格栅状地古怪装置,发愣出神。 “蔡中队长,你盯住那东西有一刻钟了吧,不怕把脖子扭歪吗?”不甘失败地祁鹏又摆出一副貌似嘲讽的关切模样。 蔡国兰这才恍然瞥了他一眼,双手叉腰,脖子先顺时针再逆时针喀嚓喀嚓各转了一圈,跳动的马尾在呈现柔畅曲线的肩膀后面划过漂亮的弧线----顺口问道:“祁鹏,你觉得那东西是什么?” 祁鹏张开右手掌,往空中一拍:“我的队员叫它苍蝇拍,不过我敢肯定,它既拍不了小苍蝇,也不可能用来收拾大苍蝇。” “事物不能只看表面……就像那个人……” “什么那个人?” “没什么……你没事干吗?”说漏嘴的蔡国兰慌忙扭过头去,努力将那张因羞涩而涨红的脸蛋缩进舰岛地阴影中。 “跟你一样,我也在待机啊。”祁鹏笑着缩缩头。 话中有话,蔡国兰不会听不出,只是现在的她,无暇深究。 那天来自北京的一封信,勾起了她对瓦胡岛上那短短几十个小时地无可遏止的回忆:停转的螺旋桨,舍命相陪的祁冰与半路杀出的砍甘蔗特工,冲破茫茫黑夜从巨大飞艇上空降的特战部队,冲杀在前却又亲手屠杀战俘的特战联队长,尖刻训斥她又温柔关心她地两面男人,卡车上摇晃而畅快地长谈…… 信里附寄的皇家燕京队承宪四年皇家联赛夺冠合影,背面居然还有照片上所有队员地亲笔签名----这是蔡国兰整个冬天除了击落敌机外最为梦寐以求的东西。 蔡国兰当然不会忘记那个人的名字----梁、根、生,听起来蛮土气,想起来却很亲切,这是怎么回事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