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本郡主让你办点事,你就办成这样?来人,帮她醒醒脑子!” 院子里摆着一个炭火盆和一个木桶。 昭华郡主一声令下,几个婆子纷纷上前。 萍儿腿脚发软,扑到昭华郡主脚边,抓着她的裙摆哭喊道:“郡主,郡主!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这次太匆忙了,奴婢没做好。下次……下次……啊——” 昭华郡主冷眼瞧着她被婆子拖走。 萍儿疯狂挣扎,恨不得把炭火盆踢翻。 昭华郡主惩罚人向来不见血。 她说的醒脑子分两种,一种是夏日时分,就如现在这般,准备好炭火盆和特制的木桶。 木桶有两层,底层用来防止炭火盆,中间的隔断木板有密密麻麻的小孔,方便热气上涌。 第二层的桶边则有一个圆洞,用来放头。 萍儿被几个粗使婆子狠狠抓着,压着她背后抵着木桶,后脑勺放进圆洞之中,周围的空隙被布堵得严严实实。 萍儿只觉得自己身处火炉之中,热浪不断扑向脑后,很快就感觉到汗水浸湿头发。 头越来越热,甚至有些灼烫。 她以前见过被罚的人,头发之下的头皮被灼伤,碰都碰不得。可是不管做什么动作,头发都会拉扯头皮,让人痛不欲生。还有热气侵蚀脑袋的后遗症,让人晕晕沉沉提不起一点精神。 被罚之人仍旧要干活,整日都要忍受这种疼痛。 为了不梳头,晚上她们都强迫自己趴着,并用布条将自己绑起来以免自己无意识的翻身碰到伤处。 早上起来之后,幸运的人没有弄乱头发,不幸的人则更惨,忍着剧痛梳好头发却要因为耽误时间而被骂。 昭华郡主允许她们抓药,大夫只能按照中暑热给她们开方子,再拿些治疗灼伤的药。 可即便有药,头发的损伤是无法疗愈的,至少以她们的能力,没钱可以治好。 药,只是缓解疼痛。 再之后,头发会大把大把地掉,渐渐这里秃一块,那里秃一块。 若是无法遮挡,则会被发卖。 可这样的人,人牙子也不会收。 最终去了哪里,萍儿也不知道。 也有人早先便承受不住,选择了结自己。 另一种则是用雪或者雪水。 那便简单许多,只需要把头按进去。 受过这种处罚的人,很少活过第二天,基本都是夜里高热没挺过去。 萍儿想到自己见过的那些人,吓得涕泪横流。 “郡主!您饶了奴婢吧!” “刚才在姜余欢院子里,你若是求饶,或许姜余欢还会帮你。毕竟,你帮了她不是吗?” 萍儿脑子一片混沌,理不出思绪,“郡主在说什么,奴婢不懂。” “本郡主才是不懂,你和姜余欢姐弟向来没有交集,怎么会一而再地帮他们说话!” 她说要对付姜远,萍儿非但没有帮着出谋划策,反倒是有些犹豫,还说未必会把爵位传给姜远。 今天得知姜余欢带着姜远去镇国公府,她担心姜余欢是想找帮手让姜远袭爵,这才让萍儿去演这么一出戏。 赶走姜余欢,坏她的名声,再专心对付姜远。 结果事情办成这个样子。 姜余欢说得对,萍儿若是在揽下责任时反咬姜余欢一口,再找些人添油加醋地说姜余欢不好,姜余欢想要挽回名声也要费些功夫。 可萍儿并没有这么做,还让姜余欢找到借口继续守着姜远! 昭华郡主冷冷地看着萍儿,萍儿到底是背叛她,还是单纯的笨。 “郡主,奴婢没有!您相信奴婢,相信……呃……” 萍儿感觉头昏脑涨,仿佛要炸开一般。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