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鬼医道:“这蛊解了,可就拿捏不住华音了,待她恢复记忆后,若是逃跑了,由谁来背这个责任?” 沈堂主沉默片刻,道:“她归我来管,自是我来负责。” 鬼医闻言,笑意阴恻:“既然沈堂主如此说了,那就无妨,至于恢复记忆,我已有了法子。” “什么法子?” 鬼医道:“今日我取了华音半碗血,养了一只小蛊,对人体倒是无害,只是会出现些许的记忆混乱,但好处在于它能把一些被遗忘在角落的记忆让人深刻起来,但这蛊还需得喂养一段时日才能用。” 沈堂主眸光略沉:“还需下蛊?” 鬼医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道:“楼主吩咐,若是华音恢复不了记忆,背叛了血楼,便毁之。” 说着,鬼医走到凭栏前,骨节嶙峋的双手搭在了凭栏上,回想起今日解蛊时裴季的对待华音的态度,他眯起眼眸,冷声道:“裴季已然对华音动情,显然也已生出了信任。” 沈堂主闻言,微一抿唇。 “现在来看,能杀得了裴季的,最有可能成功的人就是华音。楼主承诺,若是华音能杀了裴季,不会再种蛊,且往后只让她打探消息,不需再冒险,更不需以色事人。” 说到这,鬼医目光幽幽的望向沈堂主:“有把握劝服华音么?若没有,那宁愿毁了,也不需一个摇摆不定的杀手来执行任务。” 沈堂主沉默半晌,缓缓道:“待她恢复记忆,自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什么又是不该做的。” “如此,自是最好。” 说罢,转头望向南诏王城,鬼医依旧没有忘记今日那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他微眯了凹陷的双眼,嘟囔道:“没有陷入男女之情中便更好。” 朝阳微露,客栈外来了许多南诏朝臣,其中便有段瑞。 华音听到婢女说出来的消息,她起身出屋子,欲到斜对面的屋中开窗瞧一眼都来了哪些人。 但才开门正巧碰上从房中出来的裴季,眉眼顿时一弯,面露笑意:“大人早。” 裴季的目光落在了她明艳的脸上在看到他后露出的笑意,心情有些愉悦,薄唇一勾,问:“去哪?”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自昨晚之后,华音觉得自己与裴季相处的氛围有些不一样了,不是很明显的那种,但却在渐渐地改变。 华音与他相处,没了那么多的谨慎,心情轻松了许多。 微一侧脸看向他隔壁的空屋:“到隔壁看看都来了谁。” “入我房中看也一样。”说着,裴季偏了身子,暼了她一眼:“进来吧。” 华音犹豫了几息,但还是入了他的房中,走到了窗后。 裴季转身走到身后,略一推开窗户,露出了半指缝隙。 华音往街道望下去。 来了好几辆马车和好几顶轿子。 “要是因大人被刺杀的事情而前来,那他们早就应该来了,怎等到今日才来?” 裴季阖上了窗户,轻嗤一笑:“大抵是因听到一万大启铁骑入了南诏,所以都坐不住了。” 华音诧异地看向裴季:“来真的?” 裴季眼尾上挑,语气轻漫:“那一万铁骑可不是用来看的,我若是在南诏伤及一根毛发,不仅那一万铁骑,便是守在南诏边境的数万大军也会踏平这南诏。” 华音一哂,下意识就开了口:“那我是不是更应该扒紧大人?” 裴季一笑:“允你扒着我便是。” 华音睨了他一眼:“那倒是要谢谢大人给我这么一个荣幸。” 话落,房门处传来敲门声,二人循声望去。 站在门边上的童之问:“多位南诏朝臣都来了,大人可要去会一会他们?” 裴季笑意一敛,面色露出了几分讥诮:“来都来了,若是不见,他们南诏的朝臣该说我这个摄政大臣仗势欺人,目中无人,狂妄嚣张了。” 华音闻言,嘴角微抽,暗暗看了眼裴季,心中腹诽道: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心里难道就没有半点数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