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据说这句话传入正在城门司当值的张默耳朵中时,这个已有知天命之年的老司正依旧黑着一张脸,也不垂头丧气,也毫无恼怒之色。 如今已经不再有官员去拜访张默了,毕竟一个二十多年不升迁的城门司司正,手中的权力影响不到绝大多数人。 怎么,一个没能力升官的看门人,还能管住爷不成?他还能不放爷进门出门? 于是张默被朝歌城乃至天下官场的人们忘却地更加彻底。 那座被京官调侃为“小张府”的宅子,也愈发门可罗雀。 他日复一日当值,把城门司打造成了只受商王陛下与他自己领导的铁桶般的衙门,在朝歌城居民的遗忘中一天又一天地看着朝歌城门开开闭闭,直到今天。 诚侯率领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朝歌形势危如累卵,一直沉默的张默不再沉默,于是朝歌城门应声而开,对叛军敞开了自己的胸怀。 不鸣则已,一鸣则天地反复。 这说的就是张默。 此刻的他正站在那张坐了二十多年的红木桌案之后,轻抚着早已光可鉴人的桌面,在城门司最好的角度看着朝歌城门缓缓打开。 朝歌城门正在打开,城门司衙门的大门也被人打开了。 是被黄衮一脚踹开的。 黄衮是在城墙上方第一时间感受到城门开启的人物,那时比干还在承受城下叛军无休止的诬陷与谩骂,那个堂弟刚放下心,与堂哥开始吃仙醪阁的第二道香气扑鼻的招牌汤包,城门粗大的绞索刚刚开始转动,却已经无法停下它的脚步。 黄衮有些佝偻的身影已经从城头消失,来到了城门司衙门之中。 他知道这绞索一旦开始转动就极难停下,以目前只有自己反应过来的情况看来,一个人绝拦不住沉重绞索的转动,当务之急是要抓住罪魁祸首。 于是黄衮运起真气,看上去有些细痩的腿瞬间充满了蛮横的力量,一脚踹碎了城门司的大门。 直接到了张默寻常点卯当值的房间之中,看到了那个二十年多年时常见面,却总是黑着一张脸的同僚。 还有他身后站着的一个炼虚境巅峰的带着笠帽的刀客。 刀客已经拔刀,雪亮的刀尖朝向刚刚打开房门的黄衮。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