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在他想要采阴补阳的那天晚上,我杀了他。” “当时他正在木桶中洗浴,让我为他加水,但是我知道他体内邪功的弱点,在水中下了针对的毒药,把他化在了木桶之中。” 洛雪的声音总算有了些疲惫,看着远处正在受刑的诚侯,她却突然笑了,雍檀恍惚觉得那朵昙花再次盛开。 “等我以为逃出了魔爪,回到扬州准备接妹妹出来好好生活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死了。” 窗外有一阵喝彩,原来是诚侯右臂的肌肉也被剔除了,魏秋官即将对他胸前的血肉下手,人头攒动,叫好声不时响起,却仿佛离酒馆中的二人隔着一个世界般遥远,只有十字架上那个濒临死亡还在受着无穷痛苦的人才是最真实的。 “我临走时她还小,我和娘都没告诉她的身世,她只以为与我是同父同母所生,但是后来那嬷嬷临终时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知道身世之后她很是不平,只想去质问诚侯,但是诚侯位高权重,她人微言轻,哪是她能随意接触到的,有次她去诚侯府中求见,却根本见不到她的父亲。” “诚侯本就有许多子嗣,这些年也确实发生过冒充诚侯孩子去侯府的人,但是后来除了诚侯亲自承认的子嗣,其余一概不准进入侯府。” “她走投无路时委身于诚侯的下属,一步步往上去调查自己的身世,发现当年诚侯是因为早就钟情于我娘的美貌,手中又把控盐政大权,找了个由头将我爹迫害致死,只为得到我娘。” “这都是她在遗书中告知于我的。” 洛雪又倒了杯酒,一口喝干,漠然看着窗外说道: “不久后有次宴会在青楼中举行,她得到一个亲自服侍诚侯的机会,宴会后扶诚侯去休息时,本想问他些话,却不想诚侯醉酒之后兽性大发,居然把她……” 洛雪的双眼终于滴下两行珠泪,而雍檀手中空空的青瓷酒杯忽然化为齑粉。 “后来她心中郁结,没撑到我回来,隔了不久就自杀了,只留给我一封遗书。” 洛雪颤抖着从白色绸服中拿出一册泛黄的竹简,雍檀看着竹简上上面轻柔而有些扭曲的、饱含血泪的刻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这世上女子本就命如飘萍,我妹妹离世了,但是我既然还活着,就要为爹娘与妹妹报仇。” “我潜入东夷,三年时间做到了东夷人与诚侯负责接头的‘鬼市’组织者,就算如此,我离见到他的面还很遥远。” “直到那天见到小雍大人你,我就知道诚侯的死期到了。” 第(3/3)页